透过上述解读,这一地缘分布特点,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很多人感到疑惑的是,既然印度教源自于雅利安人,并且有强大的种族隔离特征,
为什么今天的印度教,表面看起来,却成为了肤色各异族集团的共同信仰。
事实上,就仰或者说意识态来说,源头在哪并不重要。
即使最初来自于你的敌人,也不代表你不能,以“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心态,做一些改动。
在彰显自己族群立性的同时,为自己留下反征服的想象空间。
曾经早于b人进入文明阶段的波斯人,在被征服后,最终选择了非主流的s叶派仰,是可供参考的最典型案例。
尽管,很多人会为古波斯文明的衰弱感到惋惜,但最起码后世伊朗的宗领袖可以认为,
b人及整个绿教世界,都能够成为其传播意识态方向。
虽然后世的印度与最初的吠陀信仰、婆罗门一脉相承,但也并不代表其在传承过程中,没有遇到挑战。
列国时代包括耆那、佛等在内的,倡导众生平等的思想流派兴起,并在印度的土地上广为传播。
这些以反婆罗门祭司精神统治,及种姓的不平等制度为特点的思想,被统称为沙门思潮。
孔雀王朝的创造者,旃陀罗笈多在晚年归信耆那,阿育王在征服南印度后,
变成虔诚的佛教徒,都是试图用沙门学说,来解决印度内部矛盾尝试。
然而,沙门思潮的崛起,并不意味着,婆罗门和种姓制度失去了市场,更多是为印度人,提供了多种选择。
也可以说,正是在沙门思潮的倒逼之下,由祭司阶层垄断,人神沟通权的“婆罗门教”信仰,
才进化为人人可以通过偶像崇拜、n身心,比如瑜伽的方式,达到梵我合一境界的印度信仰。
不过,在后来的历史中,佛教等沙门学说,在印度本土还是走向没落,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地缘因素,
那就是,无论这些流派如何倡导众生平等,但都无法解决印度各族,在体质特征上的差异。
一方面,高种姓者出于保护自己族特征,或者地位的需要,总会更倾向于,让族隔离制度现实存在。
南亚很多绿教化的地区,内部依然有种姓文化残留就是一例。
另一方面,印度中以族群、职业等,为标签的阶级固化做法,在后世看来,固然是一种落后的做法。
但对于印这样一个族繁杂,并且还不停有新族加入的板块来说,却是稳定社会结构的一剂良方。
最起码,由印度种姓固化的社会,不需要在每一次被征服后,陷入内部混乱的状态。
或者说,那些外来族的征服,不至于触发印度社会的内部矛盾,从而引发一场自下而上的革命。
当然,这其中又牵扯到一个技术问题,那就是,如何为那些强势入侵族,在种姓框架内,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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