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头笑起来,“尚阳那孩子性子温,肯定是你逼着他才出重手,不然不会伤你,我看他把骨头也给你接好了,断的左手就养着吧,反正你吃饭又不用左手。”
肃寒撕下一块衣服把左胳膊吊起来,他身上的破衣本就遮不了多少,这一撕,基本上就只剩几根布条挂在身上了。
“这分舵舵主,你还是别惦记了,我看最近几年你都不会是尚阳的对手。”江老头说。
“说不惦记是假,最近几年不行,那往后几年总该可以了吧,”肃寒笑道,“那还得靠你好好教,我好好学呢不是,你看看我跟你学功夫这么久,第一次挑战我大师兄就输得这么惨,多丢脸,不光丢我的脸,也丢你脸啊。”
“我不嫌丢脸,你师父又不是我,我不过偶尔点拨你几下而已,不通是你自己蠢。不过我倒真是可惜那一山的桃花儿,半山给你俩糟蹋了。”江老头也坐了起来。
“嘿嘿,过不几天,也得全掉光了呀。”
“能多挂一天,就多美一天。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珍惜。撑船,走。”江老头命令道。
“不是,您没看见我手已经断了吗?”肃寒拒绝。
“撑个小竹排子还要你两只手了?”江老头拾起一块啃完的鸭骨头就朝肃寒脑袋扔去,肃寒拧过身子避让开了好远一截,但不知怎么,那块鸭骨头竟然也跟着他拐了一截,硬是砸在他脑壳上了。
肃寒叹了口气,只能乖乖地解开竹排拎起长篙。
“去哪儿?”肃寒问。
“顺流走。”
“哦。”肃寒松开长篙,让小竹排随着江水往下走。
“啪!”又是一块鸭骨头砸在他头上。
肃寒吃痛,捂着脑袋回头,“又干嘛啊?”
“我说顺流走。”
“是顺流啊!”
“我是让你水往那边流过来,你就朝水来的方向撑,不是顺着水去的方向。”江老头说。
“我……”肃寒无话可说,合着顺流在这老家伙这儿是反的啊。但他只能往回撑。
溯流而上,绝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03
缘江而上,啼猿的高岩峡涧中,有座小寨。
寨子是小,可是面子不小。
西去东来,凡是在这长江上走的朋友,没有不认得清波寨飞燕旗的,长江水急峡险,许多地段不容船并过,跑水上的朋友都是赶路,但是大家却都愿意给清波飞燕旗让出条道儿。
江老头让肃寒将竹排子靠边停了,拴起来。
肃寒就把竹排在岸边停了,拴起来。
江老头起身,踏上木桥,扭头瞥了一眼飘在小木桥桥头的绿底大旗,旗上三道白色波纹,一只点水飞燕,正是清波寨的飞燕旗。
江老头转回头,沿着小木桥就往上走。往上,就是清波寨。
肃寒见旗杆上还贴着张大红纸,便凑过去,趁着旗杆腰上的灯笼光一看,竟然是寨主燕清波贴出的比武招亲的告示。
“哎!江老头!你快来看清波寨比武招亲呐!”肃寒叫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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