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会有一种孤独和失落的感觉。
就好像,我无关痛痒,一文不值。
没有人会在意我,我的存在,可有可无。
我不知道我是谁。
奥尔菲斯?
不,这只不过是一个名字。
家?
不,这是别人挂在我头上的称呼。
我感知不到我自己的存在。
而大量的威士忌,会令我的头脑沉重,唯有这个时候,我感觉得到我的双脚踩在了地上。”
“皮尔森,最近又有奥尔菲斯的消息了吗?”眼睛已经发花的院长伸手扶着厚厚的老花眼镜,费力地低头看着膝上的报纸。
皮尔森刚从门外进来。
“是啊,那家伙又上报纸了,他写的那些推理故事非常的受欢迎。”
“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院长欣慰地笑着。
皮尔森撇了撇嘴,“了不起是了不起,可是这么多年了,他都不回来看看我们”
院长摇了摇头,没有评论。
皮尔森是个重感情的人,而奥尔菲斯,那个孩子,性情凉薄。不过,院长知道他是个好孩子。
“我刚刚看见,报纸上说,温斯顿庄园重新被人买下来了。”院长摘下眼镜,眯着眼睛去寻找皮尔森。
“是啊,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去买那个被诅咒的庄园。”皮尔森手上忙碌着。
“会不会是奥尔菲斯,那个庄园,曾经是他的家”院长问。
皮尔森手上顿了顿,“应该不是,听说好像是位年轻的女性,买下温斯顿庄园之后还给它改了名字,现在好像是叫做欧利蒂丝庄园了。新主人的名字,似乎就是欧利蒂丝。”
院长点了点头,重新戴上眼镜,“原来是这样啊。”
“欧利蒂丝庄园的秘宝听说了吗?”克利切把玩着手中的破旧手电筒,对在一边草坪上修剪灌木的艾玛说。
“嗯,据说能够实现你的所有愿望。”艾玛哼着轻快的曲子,回答得很随意。
克利切转过头去看着艾玛的背影,他那双闪烁着贼芒的眼睛里,露出了一抹深情。
“呼”克利切长长地出了口气,“你想去吗?”
艾玛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换了个方向继续操作大剪刀。
“去呀,我需要一大笔钱,用来装饰他。如果光是替别人修剪花草的话,要许多个十年才能够攒够钱。而且,据说只是需要参与一场游戏而已。”艾玛继续哼着歌,“虽然没有公布游戏规则。”
“我陪你去。”克利切正了正头顶的毡帽。
艾玛回头冲他一笑,“谢谢你,克利切。”
04
“他们说你的犯罪推理阴暗而且残酷,完全不吝惜笔下角色的生死。而你这些生动的解剖,却偏偏戳中了他们心底深处的某些东西,原始,凶恶,暴虐,残酷。他们喜欢你写的东西。”
欧利蒂斯庄园的主屋里,烛光黯淡,说话的似乎是个小女孩,她坐在钢琴前边,奥尔菲斯面前的烛光能够照亮的地方堪堪在她的面前停下。
她双手放在琴键上,不时按动几下,发出几声长音。
钢琴背后昏昏亮亮,钢琴的前边却一片黑暗。
女孩子的轮廓娇小,又模糊。
奥尔菲斯倚靠在窗前,他背后的窗外,夜色深沉,不时有闪电从半空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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