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枢低低的喘着,像是酝酿着气力艰难开口,“别动。”
钟汀白刚挪动的脚顿时停住。
她在想,是不是她下来了,九枢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思考怎么逃生,不需要再顾及她的安危。
但事实不是如此,建筑学的架构她不懂,但九枢不让她动一定是有道理。这棵树受力已经固定,另外一侧的石柱就在翘起的那一端,如果钟汀白贸然跳下,那一端失去重量,顷刻间就能把两人砸在底下。
九枢这样的角度太片面,也没有十成把握,但他不敢拿钟汀白的命赌,相比之下,他更愿意自己操控两人的命运。
钟汀白点了好几下头,表示自己很听到了,会乖乖听话。然后机械性的抬起手臂去够自己的头顶,划了两下却发现,她手短,指尖都碰不到。
不敢动。
不能帮他。
只能眼睁睁看着。
十八年了,从未有一刻如此煎熬,她多期盼这是一场梦,她没有任性的给他发消息催他来找自己,没有半夜作死喊哥哥陪她一起闹。温室里的花朵娇惯久了,都不去思考后果,万一这两个男人出现任何问题,相信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钟汀白还在抬手虚弱的划着,划着空气,像是新学的游泳动作狗刨
真好笑,真滑稽,她像个纯粹的傻子。
九枢低头看着看着,突然心疼,“汀汀,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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