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这是苏言此刻唯二比较强烈的情绪。

柳清禾则身拿起刚买回来还没拆标签的衣服，想到他的洁癖程度，默默发问，“这衣服买回来还没洗过，我要是穿，你确定你等会会愿意抱我吗？”

苏言：“……”确定，不愿意。

被这些小麻烦缠身的苏言头疼地拧眉，问，“就没有别的办法能让我们分开？”

柳清禾满脸无辜，“没有，天命伴侣就是字面的意思，天注定的，再没有通过考验或者考验失败之前，我们只能维持现状。”

至于考验，自然就是一个月后有没有爱对，当然，她瞎编的。

苏言无可奈何，沉着脸伸手拉下自己的外套拉链，强行忍耐住各种不适的情绪和反应，将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架子。

转身背对着柳清禾，催促，“快点出来。”

柳清禾伸手把还带着苏言体温的外套拿过来，因为浴缸里的水还没放完，她暂时只能将外套高高举着，免得被水弄湿。

带着体温的衣服，薄荷清香更加浓郁了。

“马就好。”

仗着苏言背对着看不见，柳清禾埋头在带着温温热的衣服蹭了蹭，眼底浮现出笑意。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正在一步步放低自己的底线，昨天连拿一件他以前穿过的衣服都不肯，今天却直接把穿在身的衣服给了她。

虽然是因为洁癖发作，不想跟没洗过的新衣服亲密接触，但毕竟还是把正穿着的衣服给她了。

这是个好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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