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海卿的鼻子抽动着，在方秋眉的胸前来回挪移，三两个来回之后，气息就开始急促了起来。

方秋眉先是很安静，而后用十分冷的声音要闻海卿松开。

见闻海卿没有反应，方秋眉就叹了口气，又来了一句：“海卿，你这样，和刘恩平有怎样的区别？或者，和晴晴有什么区别？不要让我看轻你。”

听方秋眉提到刘恩平，又提到晴晴，闻海卿一震，是啊，这样的行为，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这冷冷的声音，犹如一道霹雳闪过，让闻海卿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闻海卿松开了方秋眉，一步步后退，跌坐在对面墙边的椅子上，再也无力动弹。

可是，闻海卿明显地听到方秋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时刻，她明显也是紧张着的，可是，依然能够冷静节制地面对闻海卿。

从这一点来，方秋眉已经和闻海卿最初遇到的那个穿着藕荷色连衣裙的女子截然不一样了。

怔怔地望着方秋眉，闻海卿变得茫然起来。

。。

方秋眉站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可能在平复心情。

之后，她来到闻海卿身边，双手抱着闻海卿的头，努力地往后掰，迫使闻海卿仰起头，与她对视。

“看着我，海卿，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了？”方秋眉俯视着闻海卿，平静地。

闻海卿努力集中思想看着方秋眉的眼睛，可那个黑黑的世界里，无欲无求，无风无波，就像一潭丢进一块巨石也泛不起一丝波澜的深水也或者是一处坐落在深山里的庙宇，只有闻海卿在那里走来荡去。

闻海卿摇摇头，迸出一丝苦笑：“眉眉，你真够狠！”

方秋眉退后了身子，淡淡一笑：“不是我够狠，是你太过执着，是你看错了对象，是你陷错了沼泽。”

听方秋眉这么，闻海卿还是努力地挣扎：“眉眉，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着超越自己一把？”

“这么多年，你看着我一路如何走过来，其中滋味你也有所耳闻，为什么还要义无反关投入进来？”方秋眉依旧在努力地为自己辩解。

“这么多年，跟在你身后，我已经形成习惯。如果此刻，心中的人眼前的人换了对象，我想不出我会如何……”完这些，闻海卿抱着头又低了下去。

“海卿，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像武哥一样，我们成为和乐的一家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搞破坏呢？”方秋眉不解地望着，眼神里透过一抹忧伤。

“眉眉，你能把月戎当姐姐吗？”闻海卿避开她的话题，从另一个角度开去。

“月戎就是姐姐。”方秋眉很快地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那你把月戎当爱人吗？”闻海卿咬着牙继续问。

“海卿，你别费力了。我活多久，戎姐姐就在我心里多久，这是谁也无法转移的地位，这是谁也无法替代的存在。”完这句话，方秋眉再也不理闻海卿，转身离开。

。。

接下来的日子，一连几，方秋眉就不再和闻海卿照面。

做饭洗碗的时候，她把厨房门关着，压根不让闻海卿进去

吃饭的时候，她把自己的一份端着离开，进到自己的房间去吃。

她分明要把自己当成这间院子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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