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到得太迟了……”虞泽琰抹了一把眼睛，带着难言的酸楚。

顾楠乔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一幕，脸色蓦地一白：“他有没……”

她没说完，虞泽琰却是懂了她的意思，手覆在她的脸上摇头道：“没有，不怕。”

就算有，他也不会在意，只会更怜惜她因为自己而受的苦难与侵害。

顾楠乔望着他，在他的眼中得到肯定与鼓励之后才闭上眼，浅浅淡淡的笑开，如开在深冬的腊梅，带着凛冽坚毅的芬芳。

在喂顾楠乔吃了些稀粥，又等着她睡着之后，虞泽琰走出了病房。

外面虞琛霖已经在等着了，看见虞泽琰立马站起身想走过来，却被虞泽琰的下属挡住了。他紧锁着额头，眸子里是几夜未睡的血丝，比虞泽琰更为憔悴。

在知道虞泽琰找到顾楠乔的时候，他立刻赶了过来，却见到她浑身是血躺在推车上被送入了急救室，而虞泽琰身上的冷冽与杀气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顾楠乔的伤不算致命，但那痛到极致的精神衰弱以及失血过多的虚弱让她险些醒不过来。

从急救室出来后再病房昏迷了一天一夜，虞泽琰和虞琛霖一里一外也守了她一天一夜。

“她怎么样了？”虞琛霖清朗的嗓音变得低浊沙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紧张与忧心。

“醒了，又睡了。”虞泽琰冷眼看着他，在虞琛霖还未来得及放松下来，又接着道，“所以我可以腾出手来帮她找回公道了。”

虞琛霖蓦地脸色一白，他不是傻子，联想着虞泽琰在虞家老宅的意外举动、今日躺在病床上的顾楠乔，以及跳海逃亡后被虞泽琰和泊里克斯的人层层追击的马丁，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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