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er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苏念卿知道，这个脚步声，是故意给她听的。

苏念卿掀开了被子，小孩正捂着嘴，蜷缩一团，眼中泪花泛起，却不敢落下。

“对……对不起，苏小姐……”小孩抓住了她的衣服，浑身还在颤抖。

“没关系了，别怕了。”苏念卿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很软很舒服，像小孩本身一样。

小孩低下头，不敢和苏念卿对视，晶莹的泪水在黑夜中格外显眼，落到床单上，形成一小片泪渍：“可是……我差点害死你……”

“这不是没事吗？差点就是还没发生，所以不要怕了。”苏念卿叹了口气，用睡衣的长袖擦了擦小孩的眼泪，把小孩揽到怀里，低声哄着。

小孩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发泄口，紧紧抱着苏念卿，像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却不敢出声，小声的，抽噎着哭：“我……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在哪里都是多余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不要哭了。”苏念卿也只能由着他抱着，小孩很瘦小，跟沐沐比起来要孱弱的多，抱在怀里都没有什么重量。

“对不起，苏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对不起，对不起……”小孩更加瑟缩了，差一点从床上掉下去。

“不是你的错，不哭了好不好？没有什么要对不起的，不要再道歉了，嗯？”苏念卿轻轻的帮小孩擦着眼泪，把小孩再次抱到怀里，虽然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不过还好，小孩很轻，几乎没有重量的轻。

苏念卿慢慢哄着小孩，小孩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眼尾还挂着泪珠，两只手紧紧抓住苏念卿的睡衣。

“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抓你？”苏念卿轻轻拍着小孩的背，小孩哭的太厉害，哭出了哭嗝。

小孩抽了抽鼻子：“我……我不知道……晚上他点了一杯威士忌，我送到了他的房间，他……就拿着鞭子……拿着……对不起……”

苏念卿叹了口气，小孩一直在道歉，无论什么事情，好像都是他的错，他为所有事情感到抱歉，或许，连他自己的存在，他都感到抱歉。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苏念卿只能慢慢岔开话题，ieg的确太恐怖了，不如聊点其他的分散小孩的注意力。

可那段回忆似乎更为可怖，小孩刚有些松开的手瞬间又握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孩不住的道歉，眼神空洞的要命，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苏念卿看到心都纠结到一起，这个小孩太让人心疼：“那……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不知道……对不起……”小孩似乎没有名字，还是止不住的道歉。

苏念卿也彻底打消了想问些什么的念头，有些迟钝的躺下，然后把小孩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哼着江一帆经常哼给她，哄她睡觉的天空之城。

怀里的抽泣声逐渐小了下去，逐渐转为平稳而微小的呼吸声，苏念卿太累了，也许是睡着了，又或许……是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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