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北顾早早就等在皇宫门口。
有才也带着一队人马候着,眼见着皇因为担心,焦急地来回踱步。
“皇,那是皇后娘娘的轿撵!”
还是有才先一步看见魏朵朵的轿撵,连忙指着前头喊道。
“快,让人都过去,护着马车平安进皇宫!”兴北顾吩咐下去,所有侍卫立即围起轿撵,一路护送魏朵朵进了皇宫。
兴北顾一把将魏朵朵扯进怀中,蹭着她白皙的脖颈,眷恋不已。
“朕以为,你还要在北将军府住下呢……”
“说什么混话呢?”
魏朵朵拍了一下兴北顾的后背,终于解开了心结一般,“我将心里话都告诉魏悠长了,他还以为是我们吵架了。”
“呵呵……”兴北顾低笑一声,“后来呢?”
“他不信。”
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可是我心里头却好受许多,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总比不告诉他要好得多。”
最起码,意外来临的时候,魏朵朵也不会留下遗憾。
“是啊,走吧。倾城和佳城一天都没看见你,吵着要见你呢。”
“见我?”
魏朵朵觉得奇怪。
“朕告诉他们,母后有许多关于战场的的故事,可以让你将给她们听。”
“我哪有这么多故事?”
回想起第一次战场,还是魏悠长在身边帮着自己出谋划策,才避免了被拆穿的尴尬。
她柔和目光,望向星空,“这么说起来,明明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我的记忆还如此深刻?”
“因为你与我们不同啊……”
说完,兴北顾牵起魏朵朵的手,一步步往寝殿走去……
北将军府。
魏悠长回到寝殿,坐在案台边,轻轻拉开抽架的小盒子,里头放着一块玉牌和相同质地做出来的手镯。
他将东西紧紧攥在手中,一滴泪落在了玉牌。
喃喃自语道:“父亲、母亲,对不起……”
是儿子不孝,没给魏家留后,也愧对你们,若是有下一世,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心爱的人还在身边的机会。
一定不会轻易放手了……
说完,魏悠长收起伤感的情绪,将玉牌仔仔细细挂在荷包旁边,又将玉镯仔细包好,塞进了荷包中。
他知道魏朵朵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不是魏琛,所以梦中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几乎都是一一实现,既然魏琛托梦告诉朵朵,他命不久矣。
那十有仈Jiǔ是真的了。
“没想到,这种被人告知死亡的感觉,这么奇特……”魏悠长苦笑一声,随即拿出纸笔,静静地在宣纸认真写起来。
最后……魏悠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手印,轻轻印在了宣纸。
“朵朵……”
深夜,已经入深秋的皇宫,树木纷纷凋零。
第一片雪花轻轻下落,一道漆黑的身影在朝晖皇宫中穿行,目的明确直奔兴渊皇宫的寝殿!
守在外头的暗卫也纷纷察觉到,以为是魏将军深夜巡视,才反应过来魏将军已经出宫了。
暗卫们打了一个手势,悄然跟了去。
牧城一身黑衣,黑布遮面,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弓,在皇宫的屋檐穿行依旧畅通无阻、身态轻盈。
猛然察觉到身后有人追赶,他冷笑一声,反身将后背的弓箭取下,将绑好纸条的箭弦,直直地对着魏朵朵居住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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