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先行告退了。”
张旦嗯了一声,回身看着绕过竹坛,疾步走到他面前的两人,何信才刚停步,张旦便泠声质问道:“谁准你带她来这里的?!”
“青稞姑娘被吓到了,她要见你,我便带她来了。”何信着错开了身,身后那抹瑟瑟身影,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了张旦一眼,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瞬息间张旦也不出重话了,只是对着何信了算了两个字,便牵起女子的手,往屋内走去。
进了内室,张旦抬手将青稞的斗篷松了开来,她一袭单薄青衫,弱柳扶风之姿,直叫人心生怜惜,张旦抬手摸了摸她的臂膀,实在是凉。
“等下喝几杯,马上就不冷了。”张旦将温酒炉取来,又将酒壶置于炉上,这才坐下朝着青稞伸出了手:“过来。”
青稞走上前,握住了张旦的手,顺势便坐到了张旦的怀里,张旦也拥了她,下颏十分自然地搭在了青稞头顶,听得怀中人幽幽道:“我挨着你就不冷了。”
张旦闭目,脸上难得出现几分沉湎,怀中人不话了,他便道:“是不是青竹苑的人又欺负你了?”
“自打你和紫苏护法夸过我针灸技术精湛后,她们也就不敢对我怎么样了。”青稞顿了顿,接着道:“可是,旦哥,我有些害怕。”
张旦眉峰微蹙,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不是和你了不要叫我旦哥,你直接叫我张旦就行了。”
青稞不解:“那多生疏啊……”
“生疏吗?”张旦笑了一下:“我不觉得,你叫就是了,凶一些也没关系。”
青稞满脸疑惑,她自然琢磨不透这些,张旦追问道:“你刚刚你害怕?”
“嗯。”
“害怕什么?”
“要是……要是……盟主找到瑶歌了,瑶歌见过我,那……那可要怎么办啊?”青稞着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张旦笑了起来,怀里这女权子实在,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没个长进:“见过又如何,她去青竹苑盗蛊,见到青竹苑的虫师不是很正常吗?”
话音刚落,青稞却紧张地一下攥住张旦的衣服,仰面望着他道:“可是瑶歌本来是要把蛊卵下给盟主的,要不是我的那番话,她是不会把冰火蛊虫卵下给二城主的!”
张旦垂眸望着她:“你是照着我和你的,同瑶歌讲的吗?”
青稞点头:“只字不差。”
“那便无碍了。”张旦笑着摇头:“那两句话整个景教谁不是心知肚明,谁不知道屈侯琰把薛摩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谁不知道哪一要是薛摩死了,屈侯琰怕就要疯了,这两句话就算不,景教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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