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旦冷笑一声:“就算何信没能挡住,就算真的是江淮的人上了角峰,就算死,你也应该死在角峰上,而不是屁滚尿流地活在角峰下。”
人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嘛!那肯定是活着重要嘛!这什么屁话!吴范一顿腹诽,脑袋却频频点头,嘴上连连称是。
“我耗费那么大的人力财力,不是来陪你闹着玩的,既然吴舵主也觉得我的是,那么……”张旦冷笑了一声,继而望向何信,言简意赅道:“把他绑了,送到龙头舵去,就当我们送给丐帮个人情了。”
吴范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身后何信稍有动作,他才像只跳脚蚂蚱一样地蹦了起来,这只蚂蚱没有一丝停顿,破窗而出,圆润地在地上猱了个滚,刚起身欲逃,才恍觉面前一片漆黑。
嗯?还没黑透啊?
随着视线上移,他终于知道他翻窗滚哪去了,他滚进了一圈黑衣饶包围圈里,他们个个手按剑柄,面无表情。
厅门嘎吱一声开了,张旦款步而出,王之璧和何信随侍一侧,张旦乐了:“吴舵主这是想跑到哪去?”
吴范欲哭无泪,正眼巴巴地望着张旦,便见他一挥手,黑衣护卫便朝着自己袭来,下手劲狠又利落,他被制得一动也不能动。
到这一刻,吴范终于知道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了,他不是不知道张旦此人唯利是图,纵然他也无路可选,却也是抱了侥幸往火坑里跳的,与虎谋皮,岂能得善了?
见大势已去,吴范最后扑腾了一下:“张旦!你要是敢把我送到龙头舵去,我就告诉下人,是你和我合谋的!”
张旦微笑的嘴角定住了,眼神渐渐冷漠而阴鸷:“给我一刀宰了,送到龙头舵去!”
操!这他妈什么人啊!吴范心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破口大骂,膝盖却是灰溜溜软绵绵地直磕地上:“张护法啊,我真的知错了,你别这样行不行,你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我有的,我都给你,都补偿你,还不行吗?”
“都像这样,那古时候还立什么军令状啊?”张旦一脸的不耐烦:“动手啊,等什么呢你们!”
其中一黑衣护卫长刀出鞘,有光照在刀刃上,光就在地面上反射出了雪花般的影子,吴范咽了咽口水,刚以为今就要埋骨于此了,一声哨响,吹得轻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角檐上坐了一人,黑袍束发,是魑。
魑飞身而下,来到张旦面前,恭敬行礼:“魑见过张护法。”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张旦眼露疑惑。
“之前不是有人夜里刺杀吴舵主嘛,二城主就给我安排了个差事,让我保护好吴舵主,不要走夜路,让人一刀给宰了。”魑挠了挠头,故作尴尬:“哪不知跟着跟着就跟到这永乐赌坊来了……”
吴范一听,大喜过望,连爬带滚地趁着压制他的人都愣住了,急躲到魑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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