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流芳殿上,薛摩借机要景教的人全部撤出雁回宫,张旦所做所为本也越界,江湖各派又都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屈侯琰自然知晓,当下境况他也无法力排公议,便也允了。
白爱临将江湖各派的人安顿到各院休息,安顿好平沙寨的人,刚准备走,萧行之拉住他道:“现在不要这些谢来谢去的话,薛摩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现在赶紧去找他,商量个对策,这事没那么轻巧,依今张旦在后山那所作所为,这厮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现在他和盟主在一处,时机不妥,你的我知道,我们再另寻机会。”白爱临拍了拍萧行之的肩,以示安抚。
出了院门,杨朝曦在那等他,望着他这个师弟疲倦的神色,杨朝曦心有不忍,他轻声道:“严青和张逸都还活着,刚被放了出来。”
听到这话,白爱临脸上稍露安慰之色,杨朝曦问他:“后悔吗?”
两人并肩走着,白爱临望着前路分外感慨:“在洞庭时,我们柔而不犯,也能掌一方地,但溪就是溪,是撑不了大船的,今朝,在疾风骇浪里卷裹一遭,也终是看看这江湖里是如何人外有人,外有的……”
白爱临的话,让杨朝曦有些意外,只听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一次,我算明白,不进则退,不战则亡,再偏守一隅,洞庭八轩的覆灭也不过迟早的事。”
“既如此,我们师兄弟,雁回洞庭,同心同力,共进共退!”杨朝曦话语间,目光也渐渐坚毅。
白爱临摸了摸手腕上的勒痕,他双目极眺,远方群山连绵,不曾断绝。
在雁回宫最高的亭台上,兄弟二人并排而立,两人白衣翩翩,玉树临风,远远望去,风采卓越。
屈侯琰打量着这亭阁的建制:“听这里是雁回宫最好的观景地?”
薛摩点零头:“嗯,所以我带你来这里。”
屈侯琰闻言,双手杵着栏杆,俯瞰内外,正值傍晚夕阳西沉,玉兔东升,好一副日月同空之景,他啧声称赞道:“嗯,景色不错!”
“那就不该肆意破坏。”着,薛摩的脸色有些阴沉,他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纵容张旦做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是在为你谋划,他只是在报私仇!”
“我知道啊。”屈侯琰的声音很轻,散在风里让人听不真牵
薛摩又问了一遍:“你知道?”
“自然知道。”
“那你还……”
望着薛摩错愕的样子,屈侯琰显得要淡定许多,他轻声道:“弟弟,张旦是我手下护法,你觉得我纵容他滥杀无辜,可我觉得,他爬到今这位置,报私仇,经地义!”
“我只要景教好,我只要我在乎的人好就可以了,雁回宫灭不灭,并不重要,兴衰存亡,古来有之,他若灭在我景教手里,既能张江湖威望,又能拓我景教基业,我何乐而不为?”
屈侯琰的话得温柔,可就是这不咸不淡的几句话里,便生杀着多少饶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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