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顶队伍中，镜捂着嘴看着张烨。

她怎么也没想到张烨问出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回答我。”张烨看着圣斯琳的表情，就知道他没问错人，圣斯琳一定知道些什么。

感受着周围的精神力刀刃越发靠近，圣斯琳只能张口说道：“有关系……”

“说。”张烨目光渐冷。

竟然和他猜想的一样，这件事和教廷脱不了干系，只不过教廷在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策划者？屠杀者？亦或是中间者？

圣斯琳眼中闪过屈辱，却不敢有任何谎言，因为张烨的精神力可以精确感知她的状态，一旦她说谎张烨立刻就能够察觉，到时候惹得张烨不快所有人都会死。

她不敢冒险。

“我们需要间隐家族的至宝，间隐家族不愿交出，我们便派出暗黑教廷进行抢夺……”说到这里，圣斯琳注意到张烨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不知为何，她恐惧了。

明明比这更可怕的杀意她都经历过，但那时她也没有这么恐惧过，她曾经以为自己早已将生命置之度外，不会再恐惧死亡，可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死去，灵魂会堕进无尽深渊，那种恐惧让她差点崩溃。

忽然，张烨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同时他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遮住了双眼。

在圣斯琳道出事实的时候，张烨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好像是一个人，然后便是尸山血海！

仅仅是瞬间，张烨自己好像也深受影响，变得暴虐无比，他甚至萌生出想要将面前的一切毁灭的想法，不过好在他立刻就清醒过来了。

怎么回事？

张烨心中有些后怕，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所以你们就将间隐家族的人斩杀殆尽？”

“是！”圣斯琳额头布满了虚汗，眼中满是迷茫，但声音却变得肯定了许多。

这种恍惚的状态下，张烨问什么，她都会如实招来。

“那为何现场留下的是灼手家族的痕迹？”

“因为我们让灼手家族的人善后，我们只是斩杀了间隐家族的高端战力，剩下的都是交给灼手家族。”

“那其他八大家族可知此事？”

“知道，各大家族高层是见证者，因为我们想要立威，让他们知道违背教廷的下场。”一口气说完，圣斯琳好像突然回过神来，眼中充满了恐惧。

“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她呢喃着，娇躯颤抖着，张烨能感觉到她此时的精神状态非常异常。

难道她也受到了影响？

张烨猜测。

“最后一个问题。”

“教廷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张烨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为了……为了……”圣斯琳呢喃着，身体忽然不再颤抖了，眼神绽放出光芒，好像恢复了自信一般，抬起头来正视张烨：“为了拯救世界！”

“呵，好一个拯救世界，为了拯救世界便可以毁灭了一个家族，间接导致数十万的生命身陨么？张烨冷笑。”

“他们的死是为了最终的胜利，只要教廷能赢，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圣斯琳激动道。

在场的众人大多都是一脸不解，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至暗将至”，也不知道圣斯琳口中的“拯救世界”是什么意思。

“为了大义么？”张烨沉默了，随后露出笑容。

“很好，你回答了问题，我不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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