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瓷、做匣钵、运送瓷器你都会吗?”
谢玉琰提到一种活计,就有人站去她身边,很快关凤林发现,谢娘子对面就只有他们几人。
势单力薄。
这一刻关凤林深刻体会到这话的含义。
谢玉琰淡淡地道:“这些活计,行老全都要亲力亲为?”
关凤林闭上了嘴。
谢玉琰接着道:“瓷窑,我也有。”
“大名府内瓷窑三个,礠州内瓷窑十二个,与我合办瓷窑十个。”
“船队一支、商队一支、大名府瓷器铺子一间,另有七间瓷铺代卖我送来的瓷器。”
“另有香水行、食肆、驿铺。”
“工匠册三本。”
谢玉琰说到这里,周广源和蒋奇刚好搬来椅子摆在了谢玉琰身后。
谢玉琰坐在上面:“可够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一阵静谧。
关凤林、善庆等人都愣在那里。
谢氏的话语,如同天边的惊雷,一记一记在他们耳边炸开。
够了。
这还不够?
最重要的并不是钱财,也不是铺子,而是人……
“我等愿为大娘子效力。”
“请行老为我们做主。”
周广源带着商贾,许三件、崔梅带着其余人,躬身向谢玉琰行礼。
关凤林等人惊诧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心跟着发颤。那些小商小贩、工匠,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却成了扭转局面的关键所在。
他们自以为胜券在握,却早就被谢氏釜底抽薪。
到底是不一样了。
韩泗被抓,瓷行的天也变了。
王永年吞咽一口,他开始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来瓷行。
更后悔的还有赶来推选关凤林的几个商贾,他们互相看了看,悄悄挪动脚步,也站去了谢玉琰那边。
即便他们投的是别人,可现在谢娘子是行老,他们尊重行老也是应当。
谢玉琰抬起眼睛看向市易务的文吏:“瓷行所做的那些仗势欺人之事,瓷行中有人知晓内情,还请几位先生将他们带去衙署。”
关凤林眼睛一跳,王永年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善庆立在那里皱起眉头,他不知晓谢氏指的是谁,若是敢随便陷害他们,他就……
善庆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了文吏投过来的目光。
文吏指了指关凤林、王永年、善庆三人,吩咐差役:“将他们带走。”
善庆浑身一抖,忙喊叫:“冤枉,那妇人冤枉我们。”
谁知文吏却冷哼一声:“你们手中的几间铺子是从何而来?是不是冤枉,到了衙署审问一番就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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