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艰难走到今天，周婧付出了比预想中还要多出数倍的努力。

可是现在看来，乐羽非但没有体会到她的苦心，反而越发的好高骛远。

“是不是很累？”

电话那边的古怪声音，说出了周婧的心声。

没错，周婧觉得很累。

她以为是两个人并肩同行。

结果现在却是她一个人推着乐羽走。

太累太累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时，古怪声音告诉了她一个离谱的答案——

“因为真正说出那番话的人，根本不是乐羽，是另一个人！你本应该是那个人的灵魂伙伴，你们会携手奋斗、不断往上走，去到更大的舞台，成为更耀眼的演员、明星！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被乐羽这个小偷给毁了！”

这人的声音愈发激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害者是他自己！

和乐羽关系深切，最近却变化巨大的人……

周婧冷不丁冒出这个思路，脑海瞬间冒出一个人影。

“程佑？你是程佑程少？”

手机另一端鸦雀无声。

许久，才听到对方匆匆来了句：

“你最好调查调查乐羽最近在做什么，这样你才会知道，她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说完也不等周婧反应，啪地挂断电话。

周婧试图回拨过去。

但对方显然是用的虚拟号码，打过去根本就是空号。

周婧站在走廊上，锁眉沉思半天。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

直到乐羽在里面叫她。

周婧走回房间。

乐羽露出愧疚的神情：

“周姐，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你的建议挺好的……”

周婧游移不定的心，重新落下。

她神情一松，笑了：

“你能想通就好。”

乐羽仿佛还是那个乐羽，没有改变。

也和程佑在电话里控诉的那个骗子完全不同。

周婧面色平静。

当晚，她调查了乐羽最近的来往动向。

很快她便发现乐羽通过自己的人脉，私底下找到了水军公司，在网上针对性地抹黑一个人。

用的最低俗下流的人身攻击套路，抹黑到几乎没有底线、不计成本。

而这个被针对的人是翟灵。

也是乐羽莫名其妙讨厌的对象。

周婧看到这个名字时，有种果然如此的恍然感。

她从前便觉得乐羽有些过分讨厌、针对这个翟灵。

后来，乐羽开始在她面前碎碎念翟灵有多不好、多讨厌。

周婧便下意识地跟随着乐羽的想法去思考。

可是……

乐羽说的要是假的呢？

如果翟灵根本不像乐羽说的那样恶毒惹人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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