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中,难掩一丝少年意气。
叶青釉没有言语,别开了眼,可一枚腌制到恰到好处的果脯就这么不长眼的又递到了她的唇边。
越承礼温柔中很有一丝期待:
“甜呢,很甜的。”
叶青釉瞥了他一眼,张口含住了青年手中的蜜饯。
这个略带危险的讯号,好似给了对方什么指令,越承礼顶着一张红透的隽秀脸庞,坐到了叶青釉的身侧。
两人凑的很近,呼吸可闻,可称呼间却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十足十的模糊不清。
越承礼很是有些扭捏:
“......你看昨日的放榜了吗?”
叶青釉随意应了一声,嚼了嚼蜜饯,酒气上涌,并不准备咽下,歪头准备吐在碟中。
越承礼一直关注着她,连忙伸手,将蜜饯接了,就这么紧张的捏在掌心里:
“那......那......”
“原先,原先,你说,说好.......”
叶青釉嗤笑一声,扇开了对方的脸:
“我正要同你说这件事呢。”
“今日我赴曹司夫人的宴,她家中有个今年二八年华的小娘子,我见过,是个既漂亮又聪慧的,她早听过你善书又脾性温和的名声,宴席间频频为我点茶.......”
“我瞧着是个不错的孩子,你若是愿意,晚些我再去一趟曹司府上,替你提亲。”
越承礼的脸色几乎是瞬间便白了,狼狈的从软榻上站起。
他这模样,倒是又逗乐了叶青釉。
叶青釉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方才轻笑道:
“怎么了?”
“二八年华的小娘子你瞧不上,总不能喜欢徐娘半老的三十岁妇人吧?”
“哦.....你还真喜欢......”
叶青釉动了动手指,又从案几上捏了一块蜜饯,轻轻咬了一口:
“不过你如今高中榜眼,若是让人知道你痴恋婶娘,想必会身败名裂吧?”
身形挺拔的青年孤身站着,脸上耳畔的红晕已然消散,只死死的咬着牙,不发一语。
叶青釉左看右瞧,有些突兀的笑出了声,勾了勾手指:
“那么紧张做什么?”
“来,今日这身不错,来我身边,让我好好瞧瞧......顺带吃了这颗蜜饯。”
青年如炬的目光中,叶青釉点了点唇上的那颗蜜饯,眉眼间全是笑意。
但这回,青年却没有急急的凑上来。
越承礼死死的捏着拳,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咬牙,一字一顿道:
“你.....你不能......总把我......当成一条......狗。”
叶青釉眉眼一滞,笑也缓了下来,取下唇上的果脯,慵懒的重新倚靠在了软榻上,颇有一种懒得解释之感。
越承礼心中满腔的怒意难受的厉害,可却被叶青釉动作间,胸口那一抹雪白‘追杀’的丢盔卸甲。
他想要移开目光,但却无法挪动视线分毫。
于是,他只能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不能总.....总把我当一条狗。”
越承礼身形挺拔,直直站着,分明该是居高临下的模样,可气势上,就是比慵懒靠着的叶青釉弱上一大截。
他整个人就像是刚刚被主人从地上丢弃入水里,又被主人捞上来的幼犬,分明很生气,很委屈,但却因为那是他认定的主人,主人又将他从水中捞起,而无处发泄。
他很委屈,言语中全是鼻音:
“你曾答应我,等我少年登科,会真和我在一起的.......”
“你不能总是骗我,总是打我,总是......打完我后,又,又给我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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