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空央这个门第委实小了点,在司空央死后,就剩下孤儿寡母,和一间三进三出的宅院,没有田产,说是寒门都高攀了。
但即使如此,也足够司空央的儿子娶一房正妻,三房小妾。
香凝便是其中之一,从小嫁入司空家,勉强算是童养媳。
司空家不入江湖,香凝本该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直到有日七公子来司空家拜访,喝的大醉,当时是香凝照顾。
等七公子走后,香凝的丈夫和公婆忽然开始怀疑她和七公子不清不楚,污了他们的家门。
香凝百口莫辩,一气之下,直接把自己卖给妓院,并且公然宣称自己就是司空家的小妾。
先前污没污不知道,她这么一做,司空家倒是真的污了。
公婆差点跪在妓院门口求香凝不要声张。
一个狠人。
楚清有些佩服,得知香凝年纪尚小,还没落红后,吩咐护法,让她在分舵专心练习石观音的武功。
阴阳交合的概念虽好,但具体怎么施行,怎么拆分,都是需要一步步研究。
香凝能提出这思路,证明脑子足够灵活,但想要更进一步,必须博览群书,打下武学基础。
楚清不介意把收集的武学秘籍拿出来,种子需要施肥才能发芽,不下本妄想收获,是愚人所为。
...
楚清忙里忙外的时候,柳若松正在失眠。
事实上,他半个月来都没睡好觉。
这半个月他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简直如同一场接着一场的噩梦。
戒和尚几人来过后,他害怕的要命,想要找个女人发泄。
但等他准备好,脱下外套时,温暖舒服的床上,只有一条狗,洗的干干净净的狗。
他哆嗦着出去,命管家搬来美酒,决定把自己喝醉,看能否从这噩梦中挣扎出去。
万松山庄有许多美酒,足足可以淹死一百多人,可管家却没有找到一滴,只寻到无数的污水。
他辗转难眠,天亮之后才睡着。
刚一睁眼就发现跟随自己多年的管家头颅被摆在自己面前,嘴里还塞着烂泥巴。
柳若松几乎绝望,恍恍惚惚过了半个月,才发现万松山庄已经人去楼空。
仆人们认为自家主人惹上了不得了的对头,很有可能是个鬼怪,纷纷离开了。
柳若松的朝气随着仆人,也一起离开了。
他变得暴躁,变得容易生气,变得心神不安。
就在他琢磨给自己来一刀的时候,柳若松的人生迎来了转折,他遇见了一个狐妖。
女狐妖。
在狐妖面前,他成了孩子。
柳若松当然不是孩子,在别人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孩子了。
可他这几天真的重新变成了孩子,听话的孩子,兴奋的孩子。
他更加睡不着了。
因为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那个女狐妖。
实际上,柳若松从没有见过女狐妖长什么样子。
他只能想象着那条拉住他的手臂,那裸露在外的肌肤。
幻想中,他又有了年轻人的冲动。
“我要娶她!”
柳若松忽然这么对自己说。
娶了这么一个妻子,朝朝夕夕和她共枕,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发愁。
他已经知道,丁鹏之所以发达,也是有了狐妖相助。
而他遇上的狐妖,正是丁鹏那只的死对头。
但,他已经结婚了。
狐妖不愿意下嫁与他,因为‘做小’会被青青比下去。
柳若松很想妻子和他朋友送来的女人一样,变成一只狗。
但连续三天,他小心翼翼打开被子的时候,身边躺着的都是一个人。
秦可情似乎很快乐,并没有被狐妖的‘法术’吓到。
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子嗣,秦可情这半个月彷佛真的把宋中当成了儿子。
宋中也像是孩子般躺在母亲的怀抱里。
柳若松能察觉到秦可情晚上的疲倦,宋中毕竟是个年轻的男人,他们也不是真的母子。
在他忙碌的对抗狐妖时,秦可情也在忙碌的应付宋中。
一个男人见到自己妻子如此,会是什么感觉?
柳若松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受,几年前他让妻子勾引丁鹏时自己就很难受。
不仅是因为妻子不属于他,更大的原因是秦可情脸上的疲倦,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可他却忽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的痛苦,内心反而很平静。
柳若松迟疑一会,忽然爬起来对秦可情说:“七出之条,你已经犯完了,我与你夫妻一场,不杀你,你走吧,从今以后你姓你的秦,我姓我的柳,我们再无关系,你不要回来了。”
秦可情惊讶的看着他。
柳若松心里有些难受,他们毕竟是夫妻一场,而且很有默契。
说出这句话,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想象的痛苦,却也没有想象的平静。
秦可情仍是很惊讶,看她的样子,似乎在怀疑自己丈夫是否神经错乱,需要吃药。
柳若松知道自己清醒的很,甩出一叠银票:“这些钱财给你,我也算仁至义尽。”
银票洒满了床,柳若松慢慢转过身,不愿在看妻子。
他的心肠在发软,很想后悔。
‘如果她哭的话,我就转过身安慰...’
柳若松很软弱,和妻子在一起这么多年,忽然恩断义绝,心里有些发空,就好像少了一块东西。
悔恨,空虚,迷茫,和对未来的期盼、欲望交杂在一起,其中滋味,谁能...
嗤!
一柄匕首插进柳若松的腰,一双纤细的手封死了他腰眼处的四处穴道。
柳若松愕然回头,看到秦可情收回双手,脸上带着甜蜜动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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